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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(第1/2页)
她便忍不住轻声哽咽,带着乞求:“家主……奴婢,受不住了。” “求家主停下。” 她这么看过去,却见云毓也与往常不同了。 跳跃的殷红烛火下,他白日里一向清隽白皙的脸,这一刻竟然也在颧骨处染上了一团绯红。 他这样垂着头,神态专注而可爱,长睫如墨,随着动作微微轻颤。 他听见她说话,迅速抬眸看她一眼。 那一眼里,他的眼神竟湿漉漉的,润泽如春夜里悄然落下的喜雨。 春芽心内忽然如大鼓擂响一般。 ——她身子与足底的连接,她身子的异样,他仿佛也察觉到了! 春芽一惊,急忙将脚用力抽了回来,整个人缩进被子里,将头也一并盖住。 “……奴婢,有劳家主了。” 她曾主动撩拨过他,可是这一刻,她却莫名地觉得,她仿佛被他撩拨到了。 她好慌。 身为扬州瘦马,她习惯自己去撩拨人,可是被撩拨到的感觉却是陌生。 她并不知该如何处理。 可是明明,他光明磊落,只是帮她剔除足底的瓷粉而已! 必定是她自己心下想多了。 剩下的半个夜晚,她努力装睡,甚至用力打出呼噜。 他却没继续留在蒲团上打坐。 她听见他起身,轻轻开门走了出去。 她听见绿痕问他,可需人跟着伺候,他却轻声道:“不要跟来。” 他再回来时,东方已见鱼肚白。他身上裹着一层冷气,僧衣也仿佛被晨露沁透。 她蜷缩起脚趾,抱紧自己。 罪孽感挥之不去。 . 熬到天亮,春芽便求绿痕帮她搬回了自己的屋子。 她曾经那么期待给云毓值夜,可是没想到在云毓屋子里只睡了一晚,先落荒而逃的却是她自己。 搬回来当晚,窗棂上有轻轻的扑簌簌声响。 春芽推开窗,竟是那小鹦鹉飞进来。 脚上绑了小小瓷瓶。 春芽知道是解药,可是她却没半点高兴,反倒解下来后就避如蛇蝎一般抛到了地下,任凭它自己滚到了墙角。 小鹦鹉仿佛是不理解她为何这样做,歪着脑袋叽叽咕咕地看她。 春芽也不理它,任凭它自己拍着翅膀又飞走了。 白日里弯儿来陪她说话,说起阮杏媚被禁足在阁楼之上这些日子,云晏每日都去楼下陪她。 “听说,三爷整晚地望着那阮姑娘的窗子,满眼痴情!” “真是奇怪了,那阮姑娘究竟有什么好,就能把三爷迷成这样!” 春芽黯然垂下眼帘,拍拍弯